高中的时候,读过一篇文章叫《那年我与死亡擦肩而过》,作者是叶倾城。我觉得那个故事很好,又没找到那篇文章,简单讲述一下吧:
某一天,学校组织一群中学生去迎接一位外国领导人。孩子们在寒风中等了整整一上午,来访者却迟迟没有出现。有两个孩子想着老师不会注意到,悄悄溜走,溜回了学校。她们欢快地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跳起了舞,却没有留意到,不知何时,大家都已经回来了,班主任和同学们正站在她们的身后。
她们得到的惩罚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,大声喊自己的名字一百遍。
当天晚上,有一个孩子感到羞愧难当,想到了自杀。幸运的是,她没有果断行动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然而第二天,她回到学校,却得知她的同学前一天晚上已经服毒自杀。一天之前还在操场上翩翩起舞的少女,顷刻间已经变成了僵硬、丑陋的尸体,永远不会再回来了。
多年以后,活下来的那个孩子已经长大成人,有一次,她观看芭蕾舞表演。看到演员们轻盈跳动的舞姿,她想起了那天下午她的朋友青春动人的样子,同时也顿悟道:年少时以为是根本无法忍受,以至于要去死的奇耻大辱,多年后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,甚至都不值得为它去哭一下,更别说是死。
我不太确定它是散文还是短篇小说,但这篇文章当时给了我很大的触动,我相信也给了我很多帮助。我感到触动的,当然是这句话,它不是作者的原话,但大概是相同的意思:年少时以为是根本无法忍受,以至于要去死的奇耻大辱,多年后看来根本就不值一提,甚至都不值得为它去哭一下,更别说是死。
它帮我把时间线拉长,有机会从比较超然的角度,来看待眼前的问题。我们都在时间的长河上,某种程度上,我们拥有的时间很长,因此不必太过钻牛角尖,有些问题能解决就解决,不能解决就先绕开去,说不定明天它自己就解决了。甚至在国家大事上,邓小平先生不就极具智慧地提出了“搁置争议,共同开发,留到子孙后代去解决”这样的方法论。
但同时,我们拥有的时间其实又很短。几十年的时间真的短得要命,而且每一分钟过去了,都是永远回不来的。“我们不用急着去死,因为以后我们都会死很长的时间。”还是尽量在这活着的短短时间里,做一点精彩而有意义的事情吧。
引号里那句话是郑智化说的,当时他也十几岁,也失恋,也想自杀。但是在自杀之前,他突然顿悟到了这一点,所以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,他都不会再有自杀的想法。
胡鑫宇的情况,整个中国都在关注,而其实每年有很多孩子发生了类似的不幸,做了相同的傻事,却根本没人留意。倒不是说,有人关注就能怎么样,或者关注也应该搞个平均分配什么的。不幸已经发生了,再多的关注对于已经失去的生命而言,都于事无补。但是,正如许多人所提到的,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青少年脆弱的心理健康,给他们一些帮助,减少类似悲剧的发生。
1.青少年为什么会危险
叶倾城那篇文章里说她的朋友那天下午美极了,回到十几岁的时候,我也会以为自己长得很帅,并且觉得周围的女同学长得很漂亮。但其实从成年人的眼光来看,青少年都长得很丑。当然不是我们常规理解的丑,而是一种不太规则、未完工的丑,就像是《龙珠》里未完成形态的沙鲁。
他们的身体从萌萌的孩子状被拉长,被填充进去一些不太相称的力量。他们的五官被放大,被老天爷用画笔重新勾绘细节。甚至他们的声音也像面团一样被重新揉搓、拉抻,发生着古怪的变化。所有一切都尚未完工,不知道会变成啥样。丑小鸭顶着奇大的骨架,裹着灰毛,被人踢出去时,大概就是这样子。
所以这些都是肉眼能够看得见的,看不见的是他们的心灵,其实也和他们的相貌一样处于未完工的古怪状态。他们就像光一样,具有不可预测的波粒二象性。
一方面他们已经有一些力量了,心里有着极其强烈的渴望,要独立过日子,只有独立过日子的个体,才有希望获得异性的青睐。因此他们的头号假想敌就是父母,因为父母正是威胁他们独立性的最大敌人。
另一方面其实他们力量还很弱,还没有办法真的独立,还离不开家庭的供养。他们心里还住着个小孩子,不时希望像童年时一样对父母撒撒娇,获取一些甜蜜的温暖。
这种不稳定、不确定的状态让他们惶恐不安,情绪极度不稳定,易喜易怒,天天怀疑父母踩了他们尾巴。
再加上估计这时候激素也不太稳定(我不懂生物学,仅仅是从身体的未稳定来猜测),会影响着让他们情绪更加不稳定。
在这个不稳定的大前提下,他们同时又会缺少完整的认知。他们经历还少,很难真正意识到世界很广,时间很长。他们很容易把局部的一个点当成世界的全部,定在原地疯狂地跟它死磕,不惜头破血流。
就像叶倾城故事里的那个孩子,不就给老师和同学笑话了嘛,多大点事啊,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。青春期是人生的一段高危时期,这段时期里容易走歪路。容易攻击别人,也容易攻击自己,有很高的自杀倾向。
2.要怎样帮助他们?
再完美的教育,再聪明的孩子,都无可避免地会碰到青春期的问题。道理再明白,你也无法代替他去成长,一些挫折,一些坎坷,始终必须由他们自己去经历和战胜,或者这就是生命的考验吧。
但是,明白了风险之后,我们可以作为旁观者,作为超然的长辈,通过无声无息的微操,悄悄给他们提供一些帮助,尽量把危险系数降到最低。
首先,针对他们波粒二象性的状况,我们要明了、容忍和接受他们又想装逼又搞不定事情的状态。
在语言和表面的行动上,对他们的独立要求给予充分的尊重,就像英国假装会让印度自己过日子一样,在独立这方面不管是啥要求都先给答应上,不过日后再说。不要触怒他们这方面的自尊心,不要踩他们最敏感的尾巴,要像淘宝的店小二一样无限温柔亲切,有求必应。
然后,心里要清楚其实很多事情他们根本就搞不定,要时时刻刻像老大哥一样在暗处幽幽地盯着他们,随时无声无息地给他们排除掉一些特别危险、他们搞不定的障碍——注意只是一些,大部分的问题是必须由他们自己去搞定的,哪怕是十分狼狈地搞定。
比如玩手机,玩游戏的问题,不要指望青少年有定力去克制游戏的诱惑,能够自己制订规则并严格执行,来实现什么劳逸结合的目标。你那是让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单枪匹马地去跟市值几千亿的巨头单挑。人家设置的游戏里每一个环节都是满满的套路,每一个坑都凝聚了无数专业人士996的心血,专门用来杀光孩子所有时间的。
这样的事情孩子肯定是搞不定的,你一定要悄无声息地去定义好一些底层规则,帮他们衡量好每天玩多久、放松多久合适,避免他们陷入玩物丧志的危险。
其次,我们要做靠谱、做能够让孩子信任的人,不要让他们陷入孤军奋战的境地。
怎么说呢,一些小孩在外面碰到了问题,被人欺负,或者生病受伤,他们选择了对父母隐瞒,一言不发,把一些本来可以轻易处理的小事瞒成大事,基本上都是因为父母无法让他们信任。要么是太粗暴,要么是没有解决的能力。
我以前有个朋友,小时候出去玩把胳膊摔断了,回家都不敢跟父母说,原因是妈妈太凶了,根本不敢让她知道。那位朋友扶着这只断手,左手吃饭,左手写字,悄没声息地等它自愈。最后落下终身轻微变形的毛病。
所以,我们只能尽量让自己靠谱一些,温柔一些,让孩子能够在事实上信任自己。当他们碰上困难的时候,他们能够相信自己是有后台的妖怪,不会随便让一只猴子给收走,实在不行了可以搬救兵,跟救兵商量一下对策。
很多问题,从成年人的角度是不难解决的,就算不能解决,说开了往往也就想明白了,不再容易干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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